【溺亡月亮海】番外:溺亡 篇
溺亡篇:马嘉祺
我以为爱只存在于书籍,我不要我弃如敝履。
可如果爱在你眼里,我效忠我至死不渝。
我溺亡在这爱里。
01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车窗外飞速掠过景物,前方亮起红灯,马嘉祺缓缓降速停车。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张真源真的在——马嘉祺抬头看后视镜,偷看坐在后面的张真源,他正偏头看窗外的风景,看起来有些困倦。
“去哪儿?”
马嘉祺很少会有寻求别人意见的时候,但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张真源。
张真源侧过脸,“回家。”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马嘉祺的心一颤。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在那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夜里,张真源开着一盏蝴蝶壁灯,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然后微抬眼,对满身疲惫的他说。
“我等好久——怎么才回来?”
该怎么形容那时的感觉呢。
好像血迹斑斑的荆棘路前,一抹玫瑰色的光晕。
他如今想起,仍然刻骨铭心。假的也好,是张真源给的就好。
他们之间,从他从一开始的蓄意羞辱,到后来的逐渐心动,他其实愈发的茫然无措,只能一步一步向张真源靠近。
爱是什么,这是个无解命题。至少对于马嘉祺来说,是这样。
他是养在豪门的少爷,金沙里开出的花,在水晶展柜里冷漠地面对庸庸碌碌的俗人。
所有人都爱他,所有人也都不爱他。
所以他阴鸷、冷漠、自负又无情。
可是有人打破了水晶展柜,一捧金沙落地,神的花第一次落入凡尘,自身赋予的保护色它迅速褪去,原来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所不能的马嘉祺也并不是刀枪不入。
爱你是一场病。
像高烧,昏沉、浑噩,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游离在世间,灵魂却还记得为你降落。
马嘉祺率先察觉了病芽,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路病入膏肓,恐怕油尽灯枯的时候,仍然还只想去吻一吻,吻一吻他的指尖。
02
“我是要回我自己家。”
看着方向逐渐偏离,张真源无奈出声提醒,然后报出了小区名字。马嘉祺一时无言,只能转了方向盘。
等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马嘉祺才算真的傻了,阔少哪里知道居然还有地方是要走楼梯的,张真源倒是淡定地挥挥手。
“我先上去了,家里太小,就不招待你了。”
“不小。”
马嘉祺急忙熄火下车,就要跟着张真源上楼,张真源耸耸肩,自知拦不住他,转身走了。
房子真的很小,马嘉祺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刚想提出让张真源换个房子,可是张真源极其自然地将鞋子踢在玄关换了家居拖鞋,上前去摆弄摆在窗台的绿萝,那种舒服妥帖的感觉,在马嘉祺的心尖上一烫。
或许这不是一个房子,这是张真源的家。
今天是阴天,窗外没有阳光。可是张真源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抚过绿萝翠色的叶尖儿,然后对马嘉祺扬了扬下巴让他之自己倒水喝,仅仅如此,就足以让马嘉祺怦然。
没有人会发光,但爱会给他镀上光晕。
马嘉祺接了一杯纯净水,用的还是张真源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杯子。
张真源几乎没有朋友,也自然没人来做客。
马嘉祺拘谨地坐在窄小的沙发上握着水杯的样子让张真源有点想笑,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马嘉祺时,高高在上的少爷站在二楼俯视他,眉眼都阴鸷,冷的要命。
“你笑什么?”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的表情有点疑惑,不禁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真源敛起笑容。
“我不能笑了?”
“赶紧把水喝了,然后杯子洗了走人。”
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马嘉祺哪里见过这样的张真源?而且他大少爷走到哪儿不是让人供着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他应该生气的,但是刚才张真源笑起来,他好心动。
鲜活。像绿萝叶子上滚落的水珠,张真源的颦笑也在马嘉祺的心上那样画着圈儿一样坠了坠。
马嘉祺的喉结不禁动了动。
记忆里山谷百合的香似乎又漫上来了,他不堪其扰地摇摇头,张真源好奇地在他身旁坐下,凑过来问。
“你怎么了?”
好近。
近的马嘉祺一抬头就能看到张真源过于纤长的眼睫,抑制贴好像也挡不住山谷百合和沉木香的纠缠。
可马嘉祺闭了闭眼,他后退了。
“没事。”
甚至为了不让张真源察觉到他的异常,马嘉祺慌慌张张地起身就往门口走,结果还不小心磕到了三角玻璃柜,差点把放在上面的花瓶震下来。
马嘉祺:“……”
为什么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丢人啊?!马嘉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马嘉祺在心里唾弃自己。
手忙脚乱地扶了扶花瓶,马嘉祺整了下领子,精英气质一来,才找回了点场子。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马嘉祺的眼神迅速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看来张真源是一个人住。
“嗯。”
张真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冲他挥挥手,“下次别来了。”
马嘉祺笑了笑,眼睛弯起来好温柔,他说。
“会来的。”
因为我想见你,每一天都想。
03
日子好像逐渐安稳下来。
贺峻霖给张真源报过平安,说他和严浩翔离开芬兰以后还计划去柏林旅行,张真源打趣说他这是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环球旅游,贺峻霖在那边笑,说每到一站就会给他邮寄明信片。
张真源挂了电话以后,心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点遗憾随着释怀的感情而消散。
不过他没来得及缅怀,隔壁搬东西的声音太大,吵的他额头上青筋直跳。
谁会在大晚上搬家啊?!
张真源一阵无语,思考再三要不要跟邻居说一声,最终还是作罢。
都不容易,得过且过吧。
佛系小张躺在床上滚了一圈,昏昏欲睡。
但小张在第二天晚上出门扔垃圾,跟旁边探出头来的马嘉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就不再佛系了。
????
张真源好一阵无语,且不说这破地方跟马嘉祺上班的公司离了个十万八千里,大少爷怎么还纡尊降贵自己走楼梯呢?好家伙,他这一身高定西装,加上杂七杂八的钻石袖扣、贵的要命的手表,一身行头都能买下这栋楼了吧。
马嘉祺抿了抿唇,他没有换衣服,还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还是笑着跟张真源打招呼。
“好巧啊。”
张真源翻个白眼,马嘉祺就算不想在家住,也不至于沦落到正好租在他家隔壁吧!还巧?巧个屁!
马嘉祺没有得到张真源的回应,有些失落地敛了敛眸子,小声说:
“我没想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张真源还是没说话,马嘉祺的心被刺痛了一点,他退了退,说。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见我的话,那……”
“你晚上能安静点吗?你到底有多少东西搬不完?你要是再敢吵我我就投诉你,知道不?”张真源手一挥打断了马嘉祺,气哼哼地扔垃圾去了。
管着好几万号人的大总裁怎么老这么委屈巴巴的,就这样儿的怎么管理员工。张真源把垃圾扔掉的时候这么想着。
马嘉祺一怔,看着张真源的背影,然后露了个笑容。
他柔软的,善良的,永远相信人间的真源啊。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马嘉祺居然真的规规矩矩做起了张真源的好邻居,有时会给张真源送一些吃的,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
可是张真源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别说摸不准马嘉祺是什么想法,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思。
可能这就是马嘉祺所说的。
只想离你近一点。
一墙之隔,或许我们心跳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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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最近特别累,公司事务繁杂,还有丁程鑫一直紧咬在他身后,二人都有致命把柄,可谁都不肯让步,宋亚轩也在伺机而动,刘耀文看似乖乖回去上学,但也是个隐形炸弹。
张真源把他们搅和成一潭浑水,自己倒是走的挺潇洒。
“……小坏蛋。”
马嘉祺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他甩了甩头,心想自己是太累了。
奇怪的感觉。
马嘉祺从浴室走出来擦了擦滴着水珠的头发,突然听到隔壁一声巨响,像是有东西打碎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上次让他磕到腿的三角玻璃柜。
“真源?”
马嘉祺顾不得这个尴尬的时间,他随便穿了衬衫西裤就打开门去敲张真源的门,手上还在给他打电话。
“你在里面吗?!”
他没耐心了,手下也没轻重,把门砸的哐哐响,电话也没人接。
在他考虑要不要暴力破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山谷百合的香一瞬间窜上来,像有细微的电流从脊柱一路升起,马嘉祺意识到什么,急忙推开门,扶住已经软倒在他怀里的张真源。
张真源并不是完整的Omega,毕竟是人造的性别。这导致他的情热期一直不规律且难以控制,这次的情潮毫无征兆,张真源猜测,是因为马嘉祺。
AO关系一直是难以探究的命题,这或许也是两人彼此渴望的生理反应。
04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外偶然扫来的灯光。
三角玻璃柜的确是碎了,连带着花瓶里的姜荷花一同躺在地上。马嘉祺摸了摸,幸好张真源没有受伤。
“……马嘉祺。”
张真源的下颌磕在他的肩颈,模糊不清地吐字。
仿佛时间回溯,马嘉祺在瞬间就想到了张真源在酒吧被下药却还强撑着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漆黑的房间,张真源背靠着房门,山谷百合的味道清甜诱人。
也是在那个夜晚,他意识到他爱上了张真源,并在那时说。
“张真源,我的。”
如今张真源在他怀里。
马嘉祺感到腺体微微发烫,控制不住地将张真源抱的更紧,他实在太想念这样的,全身心依赖他的张真源。
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多,张真源现在根本无力反抗。
可是他不能。
“乖,”马嘉祺把张真源的手腕握在手里,撕掉抑制贴释放一点信息素安抚张真源的情绪,“抑制剂放在哪里了?”
张真源双颊潮红,眸子里一片水光粼粼,目光划在马嘉祺脸上,看的他心软成春水。
克制。
马嘉祺忍了又忍,他知道独居的Omega家里一定会备下抑制剂,何况是张真源这样体质特殊的Omega。
“抑制剂,在哪里?”
张真源这次听懂了。
“用完了。最后一支。”
马嘉祺无语,张真源对付他的时候聪明的不行,怎么对自己的事情就这么糊涂。
他一只手紧紧抱住张真源,然后抽出手给秘书打电话报了地址,张真源不满他的分神,掐着他的下颌吻上来。
手机掉在地上。
他的手忍不住滑进张真源的衬衫,掌下是细腻温软的皮肤,马嘉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引得张真源不满地一声轻哼,向侧边躲了躲不让他摸。
压在喉间的轻笑很沙哑,马嘉祺在接吻间隙笑他。
“好娇气。碰一下都不行?”
张真源不喜欢马嘉祺这么说,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是疼的,但马嘉祺没躲,由着张真源用牙齿继续磨了磨他的唇,他今晚似乎无限宠溺,一下一下摸着张真源的头发,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折腾。
他好想张真源。
想念劲瘦的腰,想念缠上来的腿,想念缠绵的亲吻。
可是他面对张真源的时候,心里总有一处在隐隐作痛。见他的时候痛,吻他的时候也痛。
他和张真源的开始,不应该只是AO的性别吸引,不应该只是情潮涌动。
他是爱张真源的,而爱不应该只有欲望。
他倾尽一切去温柔地安抚张真源,却并不打算做下去。张真源是不清醒的,而他也不能趁人之危。
马嘉祺是被爱神流放的难民,张真源是他的绿洲。
他将爱奉为圣坛,而他的余生,就是一场漫长的祭祀。
“乖宝贝。”
马嘉祺在喉间发出喟叹,将软成一滩水似的张真源放在沙发上,然后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去给终于赶来的秘书开门。
楼道里的灯很昏,年轻的Bate秘书因为找不到地方而急出一身汗,本以为会被向来脾气不好又挑剔苛刻的老板责骂,没想到来开门的马嘉祺头发乱糟糟,连衬衫扣子都歪七扭八,脖子上还有可疑红痕。
其实秘书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了诸多猜测,这个尴尬的时间,离公司这么远距离的地方,难不成老板是跟情人在一起?但为什么要Omega的抑制剂呢?
但是费力爬楼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马嘉祺这么有钱肯定也出手阔绰,怎么会连套房子也不给?
直到他看见老板这幅模样,八卦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他还没开口,马嘉祺直接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秘书:“???”
每天都因为老板的阴晴不定而很想辞职。
马嘉祺短暂地离开了一小会,再到张真源身边的时候成功收获了一个黏上来的抱抱,他很舍不得这样的张真源,但是还是拿出了抑制剂。
他哄着张真源伸出手臂,针尖刺进去的时候他听到那小猫一样的声音,急的忙扣着他的后脑去接吻安抚。
“乖乖,不痛。”
张真源是他的宝贝,不能受到一点点的苛待。
打了两支抑制剂,张真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出了太多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马嘉祺虽然没打算做到最后,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占点便宜他就不算是个正常的Alpha。
张真源枕着他的腿昏昏欲睡,脸上泛着情动的潮红,马嘉祺看着,忍不住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时不时低头去亲一亲。
他忍得辛苦,终于肯放下怀里的温香软玉,给张真源找来了毯子盖好,然后想起没有收拾好的碎玻璃,怕一会张真源又迷迷糊糊地起来被伤到,可他找不到张真源的生活用具,贵到咋舌的西装成了抹布,被他用来拢了玻璃渣。
进到窄小的浴室,里面都是张真源的味道。马嘉祺一阵无语,这火还怎么降得下去。等到冷水浇下来的时候刺激皮肤一阵紧缩,他总算感到舒服了些。
光看不能吃,这也太考验耐力了。
刚洗完澡又洗一次的马嘉祺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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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百合的味道消减,马嘉祺却不太敢过去跟张真源相拥。好不容易平复了火热心跳,他不想功亏一篑。
客厅很小,马嘉祺坐在隔开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边,背靠着月光,只能看到张真源模糊的身形轮廓。
抑制贴阻拦彼此的气味,也让他清醒。
马嘉祺的头后仰,抬着下颌垂眼去盯张真源,他突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去想他们的从前。
刚来到家里的张真源拉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眉眼漂亮,装束干净。看起来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单纯的跟这个家格格不入。马嘉祺从心底把他当成为了嫁入豪门使尽下作手段的蠢货,怎么可能看得起他?
可后来马嘉祺发觉,原来蠢的一直是他自己。
张真源唤醒了他千分之一的爱。
那么少,那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却能如野草疯长,侵占他内心的荒芜一片的花园,最终开出一朵烈焰一样的玫瑰。
红的,烫的是马嘉祺的心头血。
想到这,马嘉祺微微抬了抬嘴角。
好喜欢他。
不,好爱张真源。
马嘉祺好爱张真源。
05
张真源是被渴醒的。
甚至天还只是微亮,他眯着眼睛伸手够茶几上的水杯,爬起来刚喝了两口,突然看到阳台边靠着个人吓了一跳,凑近一看是马嘉祺。
张真源:?什么情况。
恐怕马嘉祺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待在一个几十平的屋子里,甚至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玻璃门上睡了一夜。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是张真源,想也不想伸手过去就把人捞过来抱住,嗓子沙哑着。
“怎么醒了?”
“还难受吗。”
他困到连疑问的话音都没力气上扬,手上却还去摸张真源的腺体,检查有没有发热。
温的,而且信息素没有乱跑出来。
马嘉祺放心了。
马嘉祺是个混蛋不假,可他倘若真的爱上一个人,会把他捧到天上去。
张真源算是体会到了。
眼看着马嘉祺居然又要睡过去,张真源一阵无语。怎么大少爷也能这么将就呢?在这睡一夜,骨头都要酸死了。
“马嘉祺?起来,去床上躺一会。”
“马嘉祺!”张真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拖起他就往卧室去。
把马嘉祺扔在床上,张真源刚想拉开被子,被还闭着眼的马嘉祺精准握住手腕扯上床。
张真源抬头,马嘉祺的眼睛还闭着。他想,好家伙,刚才像死了一样,现在整这出?
“行了啊马嘉祺,你讲点道理,你在我家住一宿我还没收你房租呢,放手放手。”
马嘉祺没松手,甚至得寸进尺把张真源往怀里塞了塞。
“我不想讲道理。”
他说,“这次可以耍赖吗?”
张真源怔住了。
“你不能指望我每次都做正人君子啊,”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我也很辛苦。”
“宝贝,就抱一会可以吗。”
马嘉祺好像又睡着了。
他的身上还有沉木的香,张真源靠在他的胸口,听到蓬勃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们的心跳真的重叠。
张真源回忆起昨晚,他缠着马嘉祺讨了好久的亲吻,可是他却一直退,迷迷糊糊里还听见马嘉祺一边劝他一边劝自己。
“宝贝别摸了”
“嘶,怎么说不听呢”
“马嘉祺,克制,克制”
“乖一点好不好,乖一点就再亲一会儿”
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马嘉祺居然也有这么怕的时候。
张真源有点想笑。
可他想着想着,心尖泛酸,又笑不出来了。
马嘉祺想抱他,可却不敢伸手。
马嘉祺想要爱,可却怕他溜走。
张真源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翻个身压在马嘉祺身上,轻声叫他的名字。
06
“马嘉祺。”
“嗯?”
“天气变冷了。”张真源顿了顿,看着睁开眼睛的马嘉祺,伸手跟他十指相扣,重复道。
“天气变冷了,马嘉祺,你要跟我一起取暖吗?”
良久的沉默,真的很久,久到张真源以为马嘉祺根本没听到。
后来马嘉祺动了。
他翻身压上来,张真源想捧他的脸可被他躲过去,逞强的不让张真源看到泛红的眼眶,他把头埋在张真源的颈窝,声音也由此变得闷闷的,但却能引得张真源的心弦颤抖,细小的嗡鸣是爱的旋律。
被爱神抛弃的两个人,重新被赐予爱的权利。
张真源的锁骨窝陷下去,盛了马嘉祺一滴欲坠不坠的眼泪。
他说,“好。”
07
不用担心变冷。
我的爱会在雪地里开出玫瑰。
【溺亡篇·终】
一个小彩蛋:
“宝贝我用一下你电脑,我要传个东西。”
马嘉祺一边扯着嗓子跟客厅里和柴犬玩的不亦乐乎的张真源喊一边打开张真源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笔记本,联网后传输文件。
不过这让他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张真源的秘密。马嘉祺挑了挑眉,恶趣味又上来,这难不倒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
视频文件。
好奇地点开以后,马嘉祺傻了——这不是他去酒吧接张真源的那晚吗?!
看来是宝贝老婆准备坑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派上用场的东西。
马嘉祺:你看我想笑吗?
张真源手里的柴犬掉在地上。然而它并不知道站在书房门口突然石化的张真源是怎么了,快乐地跑开去阳台玩了。
张真源:“……哈哈哈,你先听我解释(狡辩)”
然后张真源亲眼见证了马总裁从冷脸到质疑再到委屈的变脸过程,他更语无伦次。
“不是,我真是忘了删了,我没想发给别人……”
“……算了,都是我罪有应得。”
小马委屈。
小张急忙跑上来rua了rua马嘉祺的头发,拍拍抱抱,“没有没有,都是误会,我一直放在这里都没打开过,现在就删,现在就删行吗,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怎样都行吗?”
“嗯!”张真源一心想哄好他这活祖宗。
马嘉祺老实的时间太久,甚至在床上都对张真源百依百顺,说受不了不要了好累,就真的抽身起来哄他睡,这让张真源快忘了他本身是一个怎样恶劣的角色。
“那我们做吧。”
马嘉祺把张真源压在床上的时候,笑的很好看,但做的事是一等一的恶劣。
“把录像连在卧室的投影仪上,”马嘉祺的手指捏住张真源的猫咪唇,“宝贝,你不想听听,是视频里的你哭的好听,还是现实里叫的比较大声?”
“反正我很有兴趣。”
无视张真源惊恐的眼神,马嘉祺最后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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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家还记不记得小张偷偷录像的事情!不记得的快去复习!指路第七章!
这就是祺源的最终结局啦,7k➕希望写出了你们想要的小马和真真。
冰雪祺源的宝子们快快支棱起来让我听听你们的尖叫👂🏻
故事的最后
马嘉祺不再患得患失,
因为
张真源包容他所有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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